見龍在田
索羅斯是投資大家,他的經歷,值得我們知道,從中可略知一二這位猶太人的投資特質,看看我們能否跟得上。
1944年,納粹開始對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進行侵略,索羅斯當時十四歲,快樂的童年宣告結束,德國納粹在佔領了匈牙利後開始對猶太人進行迫害和屠殺行動。索羅斯的父親似乎預見了納粹的行為,在納粹對猶太人進行屠殺和迫害之前,他就已經開始把自己的家人和財產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憑藉著父親的精明堅強和假身份證以及好心人的幫助,他們度過了那段四處都是危機和痛苦的歲月。在這樣的生死存亡的時候,索羅斯學會了很多生存技巧,其中有兩條生存經驗對他以後的投資都很有幫助:
1) 不要害怕危險;
2) 是第一條的擴展和補充,冒險時不要壓上全部家當。
50年代中東戰爭時期,由於蘇伊士雲河的停運,使歐美的石油股瘋狂漲價。在此期間,索羅斯廿六歲,幾乎是日夜不休,借著戰爭大賺了一筆。最後,中東的緊張局勢緩和了,石油股交易也就隨之變得冷淡了下來。但索羅斯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他從這次戰爭中敏銳地感覺到,歐美等國家肯定會從此重視對國內資源的開發,這絕對是一次賺錢的契機。於是,他發明了一個新的市場—將資源公司發行的可轉換認股權債券分開來賣。他買入資源公司的可轉換認股權債券,將它們賣給債券投資者,再把認股權證以極低的價格從這些債券投資者的手中買回來。不久,美國對國內資源的開發加大了投資力度,資源公司的股票就成為搶手貨。於是索羅斯以極高的價格賣出了他手上的認股權證,從中大賺了一筆。
70年代,索羅斯四十歲,已到不惑之年,通過自己的長期觀察,發現銀行界正在醖釀著一種「轉勢」。這個消息對於有著敏銳直覺的索羅斯來講,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當時銀行業的表現非常不好,名聲不論是在金融界還是在普通人眼中都是很不好的。在人們的印象中,銀行家一個個都是滿䐉腸肥、行動遲鈍、呆拙、愚蠢的形象。可見銀行的信譽在人們的心中已經低到了極點。當時,可以說整個美國銀行界都處在一個烏雲密佈的情況當中,而且幾乎沒有人認為銀行可以從這種情形中走出來。因此,在金融界,不管是基金管理者還是個人提資者對銀行股票都沒有興趣。
但是索羅斯經過長期對銀行的跟蹤觀察,發現有一大批的新鮮血液正要注進銀業當中,而且這些新生代都是從美國一流的商學院畢業的,他們充滿活力,充滿理想,銀行有了這些新新人類,面貌將會煥然一新,而這些新生代也正一步步走向銀行的領導崗位;他們不是沒有系統受訓過的人員,而是經過了專門的金融管理訓練,正準備在銀行界大展拳腳,規範和整頓銀行秩序的新一代銀行家。
此外,還有一個因素是讓索羅斯覺得振奮的—經過他的調査發現,銀行的業務儘管很糟糕,但是銀行擁有的資產大多超過了它的股票價格。
1972年,他從報紙的顯要位置發現了一條重要消息—-八國的銀行行長和金融分析家們齊聚華爾街。索羅斯非常敏感地意識到這條消息的重要價值—-他推斷出近期銀行業一定會發佈好消息。於是,索羅斯立刻毫不猶豫地大量買進了銀行業的股票。不久索羅斯所預測的事情就真的發生了,銀行業召開記者發佈會,宣佈要在海外擴張其營業市場。銀行業股票價格開始飛速上升,為他帶來了至少50%的高額利潤。
1973年,索羅斯四十三歲,以色列與埃及之間的戰爭爆發,由於以色列軍事裝備的落後,使得它在戰爭當中節節敗退。這場戰戰爭不僅給這兩個國家帶來了影響,而且也為其他國家帶來了影響。索羅斯通過這場戰爭,馬上意識到美國政府將會淘汰一大批已經過時的軍事裝備,大量購買先進武器裝備。於是,索羅斯馬上尋找在國防部擁有很多訂單的企業,並立即從中找出重點公司進行投資,最終他擭得了巨額的利潤。
索羅斯在投資方面可真無往而不利;然而,縱是投資神人,也有滑鐵盧的一日。
亢龍有悔
1981年,索羅斯51歲,已知天命的他,作為一位國際投資者,他看到美國的貸款利率已經處在很高的位置,索羅斯預測,美國的貸款利率必將下調,而與此相應的是美國國家公債的利潤回報率一定會升得很高。於是,他不顧助手和合作夥伴的極力勸阻和反對,執意購買了大量國家公債。但這次索羅斯的判斷卻失誤了一半。美國國家公債的利率確實如預期的上升到15%,但貸款利率卻沒有按照索羅斯的預期下降,反而上升到20%。如此一來,靠大量貸款購買國家公債的索羅斯,不得不支付利息之間的差額。為此,索羅斯損失了八千萬美元。但最大的打擊是,索羅斯最重視的合夥人兼助手羅傑斯帶著幾個重要的歐洲客戶撤資離開。
1981年1月,時任美國總統列根正式就職。在這之後,他便致力於重塑美國的軍事國防能力,將税率下調來推動國內經濟的増長,並且還對外發行國債來籌集用於國家建設的資金。這一系列的政策使美國經濟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獲得了顯著的改善,由此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美元的發展趨勢日益大好,其每日的交易量也逐漸増長,一改20世紀70年代的慘澹之氣,出現了由衰退轉變興盛的現象。美國大好的發展前景令無數外資流進美國,使整個美國經濟得到了更加迅速的發展。1982年的夏季,美國金融交易市場仍舊處於一片大好的局勢當中,美元也表現得十分堅挺。美國政府為能夠刺激股票價格的上漲,於是再次下調利率。索羅斯亦決定向市場投資大筆資金。在1982年末時,隨著美國股市的逐漸走好,索羅斯旗下的量子基金公司的資產也上升了56.9%,1983年又増加了24.7%,而到 1984年時索羅斯的總資產達到了4.5 億美元。
但是,索羅斯並沒有因此沾沾自喜。因為索羅斯明白列根總統所實行的一系列經濟政策是無法徹底改變美國目前的狀況的,他深信很快美國就會由興盛轉變為衰退。果然,1985年,因為美國的匯率過高從而導致其貿易逆差擴大,價格比較便宜的日本產品幾乎充斥了整個美國貿易市場,美國的本土產業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此時,索羅斯又認為美國將正式陷入衰退之中。儘管國內外投資者對美元的偏見依然帶動著整個美國股價市的發展,但是索羅斯卻認為人們的偏見將會導致美元貶值的迅速到來。
不出索羅斯的意料,1985年9月22日,美國政府為了鞏固其國內工業的地位,於是將美元的匯率下調。當索羅斯聽到,美國的財政部長見克與英國、法國、德國以及日本等眾多國家的財政部長正在紐約進行一次重要會議時,他便明白金融市場盛衰交替的時刻已經正式到來,於是他立刻購買了巨額的日元,並堅持持有日元。
在各國財政部長的討論當中,最終簽訂了 「廣場協定」。這一協定的主要內容是:美國政府將美元的匯率下調。第二天,美元的匯率果然出現了大幅度的下跌,真跌幅大約為4.3%,是自美國經濟形勢出現興盛以來下跌最嚴重的一天。而索羅斯卻在這次投資中獲得了豐厚的收益。他曾在自己的投資日記當中寫道:「這是我至至今為止所獲得的最豐厚的收益,甚至超過了我在過去的十年當中所積累的全部財富。」 一夜之間,索羅斯的財富就増加了四千萬美元。隨後又拿出15億美元不斷地購入並賣出日元和馬克,使得量子基金在這次美元匯率的不斷變動中,鸁得了高達1.5億美元的利潤。
不過,緊接的是又一次索羅斯的滑鐵盧。
1987年,索羅斯在日本股市發展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他認為曰本的市盈率已經達到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髙度,該快將出現暴跌的情況,於是,他將資金全部從日本撤離投入到美國。但是,一切都出乎他預料之外,日本股市還在穩步成長期間,美國股市卻已經變天,由指數程式賣盤引發股災。據說索羅斯在這次投資當中個人資產損失了近一億美元。
要注意的是,索羅斯對日本證券市場和美國證券巿場做了這樣一個錯誤的估斷,從而導致他遭遇了事業上的「滑鐵盧」。紐約股市崩盤的時候,索羅斯當機立斷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決定拋售股票,這一舉動,被人評論成白癡行為,但索羅斯清楚自己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保存實力, 而不是在這件事情上和市場耗著,不能讓任何危險危害到量子基金—他的事業根本。
儘管股市暴跌使索羅斯的量子基金損失很多,但是量子基金在1987年年末的時候,仍然上升了14.1%的財富,資產增值了18億美元。顯然這樣的結果正是因為索羅斯能夠很快地承認自己的投資失敗,並當機立斷地採取正確的措施彌補自己的失敗所致。
狙擊英磅之背景
1971年8月15日,還在度假勝地大衛營休假的尼克遜,迅速下令關閉所有的黃金兌換視窗,這一舉動使美元與黃金脫鉤,布雷頓森林體系宣告瓦解。為了回避浮動匯率所帶來的危害,一九七二年,歐共體開始實行聯合浮動匯率制度,當中的參與國貨幣相互之間保持可調整的盯住匯率,即相互之間保持穩定的匯率,對外則實行集體浮動匯率。參與聯合浮動的歐洲六國貨幣匯率對美元的波動幅度不得超過±1.125%,而歐盟各國貨幣間的波動幅度則不得超 過±0.5625,即「蛇形浮動機制」。
1973年,布雷頓森林體系正式崩潰,美元接連眨值,在美國的煽動和支持下,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在中東地區的戰爭一發不可收拾,石油價格一夜之間提高了幾倍,從而導致了二戰之後,影響最大和持續時間最長的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危機。西方各國深受打擊、無法自拔,義大利、英國、愛爾蘭、法國紛份退出「蛇形浮動機制」。
然而,匯率的波動令每個歐洲國家都花費了大量時間達成不同國家之間的共同合作,因此,實現共同貨幣的設想再一次被提了出來,1978年7月,時任法國總統德斯坦和德國總理施密特在歐盟首腦會議上,聯合提出了建立歐洲貨幣體系的建議。在法德兩國的推動下,義大利、比利時、丹麥、愛爾蘭、盧森堡、荷蘭等歐盟成員國達成了協議,決定於1979年建立「歐洲貨幣體系」。
歐洲貨幣體系實行的是對內可調整盯住,對外自由浮動的匯率制度。該匯率機制又被稱為歐洲第一匯率機制(ERM1)。它與1972年所實行的聯合浮動匯率制度,其不同之處在於歐洲第一匯率機制中,成員國的貨幣不再與美元掛鉤,而與一個全新的記賬單位「埃居(ECU)」相聯繫。概括而言,「埃居(ECU)」參予國貨幣的加權平均值,各成員國相互之間的匯率,只能在此中心匯率上下2.25%間浮動(個別國家為6%)。如果任何一國的貨幣波幅超過容許波動的幅度, 該國中央銀行就有義務採取行動干預,使匯率回復到規定的幅度之內。
歐洲貨幣體系的建立,擺脫了對美元的過分依頼,削弱了美元在歐洲貨幣市場上的作用。然而,歐洲貨幣體系運行十年來,由於德國馬克的強勢,整個歐盟實質上成為馬克區,德國中央銀行實際上相當於歐洲的央行。至1990年止此體系 一直運作良好,透過計帳方式代替實際的貨幣流動,各國央行緊密的合作,及長短期融資貸款的方式協助弱勢貨幣國減輕貨幣匯兌壓力,對當時各國會員經貿情勢穩定有極大助益。
英國雖是歐洲聯盟(European Union)的成員國,然而她要到1990年10月才加入ERM1,英鎊兌馬克匯率持穩在一比二點九五馬克。1992年2月7日,以英國為首的十二個成員國家共同簽署了「馬斯特里赫特條約」。外界一致認為,德國的正式統一和「馬斯特里赫特條約」的簽署將為歐洲的經濟團結和發展帶來飛躍性的進步。
然而,踏入耳順之年的索羅斯,其看法卻迥然不同。
狙擊英磅
早在1989年11月,德國統一以後,索羅斯就已經敏鋭地察覺到歐洲貨幣機制已無法繼續維持下 去。因為這樣的體制維持下去的前提是歐洲各國經濟發展共同前進。但是德國統一後,它的經濟發展遠超於其他歐洲國家。當時英國的經濟發展狀況已經不很樂觀, 自80年代起英國經濟一直沒有起色,失業率不斷上升,通貨膨脹率也沒有得到良好的控制,工資更是居高不下,對吸引外資造成極大的傷害,英國的經濟力得不到外資的挹注,停滯性膨脹的壓力非常大。1992年2月,經濟陷入衰退的英國雖然意圖透過降息等貨幣政策刺激經濟,但因為匯率與馬克掛勾,無法單一行動。英國亦曾向德國政府提議降低德國馬克匯率來幫助英國英磅維持正常利率。但是為了發展統一後的德國,德國已經自顧不暇,自然是沒有同英國政府的這一要求。至此矛盾開始產生。
索羅斯於1992年,62歲,於8月以5%的保證金方式大量賣空英鎊換成德國馬克,索羅斯的這一舉動直接導致英磅兌馬克的匯率降到了聯繫匯率的最低點。當時索羅斯聽說英格蘭銀行準備動用一百二十億美元購買英鎊以維持英鎊的正常匯率時,他豪氣地說:「我正準備賣空這些數量的英鎊」。於是,索羅斯發動了第一個由投機者對一個國貨幣的衝擊戰爭。
在索羅斯領導的國際投機者對英鎊拋售的壓力下,9月16日一天,英格蘭政府就不得不兩次對外宣佈提高利率,但英鎊兌馬克匯率仍然無法回到波動區間,捍衛英鎊行動徹底失敗,英國被迫退出ERM1,史稱英國的「黑色星期三」。經此一役,索羅斯被譽為「打垮英格蘭銀行」的人,而此役他據說個人獲利六點五億美元,而他所領導的量子基金在這次對英鎊的出擊中更是獲利20多億美元。
但事件結束後,英鎊的匯率調整到合理的地步,反而對英國經濟體質大有幫助,國家競爭力大幅提高,失業率下降,通貨膨脹有效被控制,利率下降,到愛丁堡高峰會召開時英國的總體經濟指標相較於其它體盟國家都有長足的進步。
亞洲金融風暴
90年代,東南亞經濟處於飛速發展的時代。東南亞政府為了保持經濟飛速發展的勢頭,忽略了其中存在的不安定的因素,繼續對金融市場實行自由化政策。但是索羅斯卻沒有忽略其中經濟飛速發展背後的弊端:東南亞經濟的快速發展大部分都是靠吸引外資投入這樣的方式形成的,卻並不是靠自有產業投入產出的效益增長。這種主要依靠外資增長經濟的方式,儘管發展非常迅速,但是經濟基礎卻十分薄弱;這種一味依靠國際資本投入繁榮起來的經濟,卻抑制了本國企業的成長,削弱了本國資金的力量。
1997年5月,索羅斯聯合多家投機者對問題最嚴重的泰國出擊。 索羅斯巧妙地利用了泰誅掛鉤美元匯率這一點,首先在他通過在現貨市塲中大量拋售泰銖獲取外幣的行動,造成泰銖將要眨值的聲勢,進而引發出巿場對泰銖將要眨值的反應,使許多投資者因為恐慌跟風拋售泰銖。在短時期內泰銖的大量買賣,造成泰銖市場混亂的場面。
其次,索羅斯以靜制動,在泰國政府發 現投機者正在惡意大量拋售本國貨幣的時候,政府不會坐視不理,通常都會出來干預金融市場,其干預目的就是維持本國貨弊的匯率穩定。市場上被大量拋出的本國貨幣,政府通常都會照單全收。除此之外,政府為了防止投機者進一步進行投機行為。在短期內還會增加貸款的利率,造成投機者投機成本的增加,使投機者自動放棄投機行為。索羅斯料到泰國政府有此一著,利用利率互換合約,通過浮動利率轉換成固定利率的方式獲得利益,同時他還會通過他最喜歡的投資方式—賣空股票獲得巨額的收益。
最後,索羅斯利用遠期外匯市場進行投機。他在泰國當地的銀行購買大量的遠期合約,通過這些合約,將所持有的泰誅全部賣空。當銀行為了避開風險而回購泰銖時,索羅斯又抓住機會將泰銖換成外幣。這樣也是造成貨幣眨值的方法之一。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泰銖在以索羅斯為首的國際投機者的惡意攻擊下,貨幣匯率就下跌了25%。如此一來,無數泰國富豪一夜之間變得一貧如洗,五十多家金融機構被強制關閉,工人失業,公司、銀行倒閉,泰國在這次的衝擊下更是被這些投資者捲走了40億美元。索羅斯的量子基金在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資產上升了20 億美元。
97年7月,當時港股正熱火朝天,匯價穩定,剛回歸不久,經濟繁榮,市場毫無防範會有大鱷虎視眈眈。 97年8月,分別由創辦人羅拔遜(Julian Robertson)及索羅斯(George Soros)為首的老虎基金及量子基金,部署衝擊港元,在港股高位時累積期指淡倉,並借貨拋空股票。 當準備就緒後,就在十月下旬發難,狙擊港元,將從香港眾多銀行借來的港元於外匯市場拋售,一時間令香港同業拆息市場銀根緊拙,金管局為捍衛港元,拒絕臨時放貸給銀行,把港元息口一度挾至三百厘的高位,當時人心恐慌,港股大跌,急挫至八七七五點的低位,期指更跌逾千點,對沖基金獲利不少。
98年1月中,老虎基金和量子基金再度食髓知味,重施故技,港元再度被衝擊,港股再跌,對沖基金等又在期指市場上,賺了不少。 98年4月,對沖基金借世界銀行發行港元債券,以及印尼暴亂作掩護,累積大量港元,開始狙擊港股。 其後在7月,亦藉人民幣貶值的傳言,令港元沽盤增加,成功在期指市場上謀利。
及至8月中,港府展開反擊行動,利用外匯儲備圍堵對沖基金,先在港匯市場上力撼對手,堵塞沽售港元的缺口,並入市買港股及期指,由御貓經紀行,對抗以對沖基金為主的外資經紀行。
抗戰半月,港股由低位六千六百點,回升上同月底恆生指數收市價七千八百點水平,港府成功堵截,令對沖基金敗走。其後,由索羅斯為首的量子基金竟然掉轉槍頭,低位平淡倉,並且轉造好倉,與羅拔遜的老虎基金對著幹,令港股市場多了一股上升力量。而老虎基金亦在其他投資上,開始節節敗退。